20:【女尊】行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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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狄乾不在,觉哥就是葚河边上的行宫里最大的话事人。 侍者常常能瞧见他领着一队宫人在廊里缓步前行,两颊消瘦,面无表情。 人们无从知晓他的姓名,只知从他出现在人前时,就已经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。他的长发总是一丝不苟地梳起来,自然垂落在身后,好似一条背云。 行宫里没有颜色好的男人,但侍者们都知道,一旦狄乾到来,觉哥就是唯一能伺候她到床榻上去的人。至于腰佩,则是压倒众骆驼的最后一根草,其上,刻着一个“乾”字。 乾,主人也。不管王朝怎样更迭,乾的含义总是不会变的。 而这个国家当今主人的真名已同管事觉哥一般不可考,只有帝陵里的工人见过。工人愚笨,不懂一个人怎么要这么大一个棺材来裹。 狄家是在马背上打的天下,狄乾膝下无后代,只有一个侄女。哥哥和嫂子死在打天下的路上,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小女儿要乖乖听姑姑的话。 姑姑狄乾今年30有2,正值壮年。后宫却空无一人,杂草丛生。小小姐并非懵懂无知,只能硬着头皮翻看城中的好人家,一页又一页,从容貌品行,差点写到祖上十八代去。奶奶端坐在她身旁,老神在在地品着茶。 忽有一位宫人进门轻声禀报,狄怀株又去行宫了。这怀株,便是当今乾者的名了。太上乾当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,她放下手中隽秀的瓷杯,眉头微微拧起,挥了挥手让宫人下去了。 “奶奶…?”小jiejie和堪称她继爷爷的男人对了个眼神,小心翼翼地望向自家的老太太。 乾者唯二的亲人之一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:“挑,挑个年轻的,男人嘛,就是要年轻的才好。” 她说这话算是以身作则,刚刚退下的男人足足比她小十岁,和她死去的儿子也差不了多少。 小小姐却缩了缩脖子,她今年才16。姑姑20岁开始打天下,16岁还在田里舔泥巴呢。家里祖上也是好过的,近百年前才中落,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地主。 就算有点钱,姑姑也是会和母亲亲身下田耕地的。奶奶就喜欢地,给姑姑取了个名字叫怀株。 说起来,父亲喜欢比自己小的女人,姑姑喜欢比自己大的男人,怎么不算一脉相承?小小姐想到这样,偷偷多撇了几眼年岁比自个儿大的貌美男子。 谁会喜欢才14、5岁的没毛少年? 正月十八,年刚过出,小雨便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。 天暗下来,午后的光景也仿佛日落金山。狄怀株从被褥里伸出一只手,搭在觉愉的腿上。男人坐在床边,长发披散,亵裤套了一半,正在系里衣的带子。她们没有做全套,只细细地抚慰了会儿,便平息了个大概睡了。 这会儿狄怀株的指尖从觉哥的亵裤边缘溜进去,用力地碾过男人幼嫩的大腿内侧,才满足地搂住他的腰,喟叹一声。 “几时了。” 觉愉不为所动地继续整理袜套,头也没抬,只是嘴里的话含糊着,嘴唇也微微发红,和平常的他判若两人。 “未时了,乾人该起了。”云层厚实,风却停了。窗棂上没有影子,行宫静谧又平和,简直就是当代乾者养老的不二之地。 他喊着乾人、乾者,狄怀株听着却像良人,转过头看着他的下巴道:“有些饿了。” 觉愉低下头,思索着拿什么能喂饱她。 “要吃煎蛋,要吃咸菜面。”女人又痴又娇,像条蛇一样顺着男人的身躯爬上去,直到整个覆住他的脊背。被揉捏过的地方有些发烫,昭示着他并不平稳的心绪。 觉哥幼时家里的条件是极好的,整个人生得高大,骨架又宽阔。现在瘦下来便使人心疼,偏他还爱穿较大的衣裳,规整之前看上去空落落的,只剩个架子。 纵使他被狄怀株缠惯了,此刻也不由僵了僵,脑子里仿似塞进去点浆糊,转也转不动了。女人的呼吸近在咫尺,他随着力道微微侧过身,张开嘴迎接狄怀株的舌头。女人长驱直入,只一个劲地裹着他的唇瓣攥吸。 这个吻并不深,暧昧的水声勉强平复双方的心念,觉愉嗯了声,藏在黑色长发下的耳廓微微泛红了。 他比狄怀株大上许多,或许还没到力不从心的年纪,但才堪堪32的女人,真称得上是如狼似虎,粘人得紧。 狄怀株一有放开他的架势,他便站起身来套上亵裤往殿外走了。 此地空无一人,最近的侍者也在池塘边上的花丛里有一搭没一搭地修剪着灌木。王朝初期,一切都显得蛮荒而实用。剪完灌木丛,再喂一次鱼,侍者便退下了。 觉愉去的小厨房原本是守夜的宫人用来开灶的地方,现在全然便宜了狄怀株。 说是咸菜面,实际上狄怀株一点不爱吃咸的。觉愉捻起一撮切得扁长——方便她挑出去的咸菜丢进锅里爆炒,又倒进一大碗早早备好的热水。 盖上木头盖子后,狄怀株便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了。 因着此殿少有启用的时候,所以小厨房的油污也不算重。狄怀株胡乱套了两件亵衣和觉愉的大罩衫,光着脚踩在青石砖上。 她火气极盛,进了屋子更是两眼放光,罩衫穿在她身上极为合身,和觉愉完全是两个风格。但她只是喜欢穿觉愉的衣服,自己的衣箱里,并没有此等款式的服装。 觉愉的一切她都很喜欢。觉愉说话,她也欢喜;觉愉在床上与她缠绵,她也欢喜;觉愉做东西给她吃,她更是欢喜得不得了。 锅里的水嘟嘟嘟地开了,觉愉招她过去,询问她要下多少面。雾气蒸腾在他的面容上,衬得他凹陷的颊侧加倍的可爱。 这种场景,她以前只爱看她妈的。 不少侍者猜测过,当今太上乾对乾者不好,所以她才找了个比自己大上那么许多的男人。如果狄怀株知道,她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,如果现在是她妈站在这持着大铁勺给她搅和水里的面,她不会想把手伸进对方的衣服里去的。 吃完这一顿,就到了视察行宫近月工作的时候。 葚河起初是主城的护城河。随着时代变迁,山崩和泥石流丛生,主城也破过好几次。尽管千年来,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都使用着这座山城,但葚河已经变成了千年前的人们认不出来的样子。 河道拓宽后,这座行宫也坐落了下来。前人的智慧无可比拟,狄怀株只草草地装修了一年,便带着她的草台班子入驻了。 国号和年号定下后,行宫更是成了她的后宫,屯兵所,和跑马场。 新兵蛋子像蝗虫般发酵于行宫的一面,贡品和皇商则如流水般进出行宫的另一面,不管底层经济怎么发展,商和兵两个大字始终牢牢握在觉愉的手中 ——从狄怀株12年前起兵开始,觉愉干的就是这活。 如今,她已经定下了每旬来此两日的行程,比前朝后位侍奉乾者的频率还高上一点。 回主城之前,狄怀株好好弄了一番觉愉。 男人的yinjing立着,被狄怀株纳在身体里裹藏。她太能榨精,一度被男人勒令着从身上滚下去。 狄怀株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,抚摸他薄薄的腰腹。侍奉人这事由她来做竟然一点不突兀,她稳定而有力地上下动作,用身下的口子taonong、取悦男人的器官。 骑男人比骑马难不了多少,狄怀株20岁之前就知道了。 她在葚河的尾巴捡到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,那时候她家里只有两头驴。18岁她便强硬地告了白,随后整天黏在他身后。 觉愉空有一身教养和武艺,最后却只能被一个村霸骑在身上。柴房里灰尘漫布,除了远方村人的嘈杂,就是两人的心跳。 村霸浓眉大眼,压着他不让他起身,硬要他说一些荤话。那时候他就很瘦了,脚腕伶仃,一副怎么养也养不好的样子。 “怀上了…怎么办。”那时候的觉愉不依,红着脸说道,眼神闪烁。她们早就行了礼,在村里人看来,他就是狄家的人了。但这礼乐崩坏战乱四起的年代,让一个孩子出生,真的是一件好事吗? 狄怀株野心勃勃的眼里出现一抹漫不经心:“那就生。” 几个月后,她们便起了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