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蕴
苏蕴
苏蕴和张页笺的相遇,是在乡下城镇,苏蕴初二上学期,中途转学来的女同学漂亮的元气少女脸身材体态都很好,后来才知道她是跳古典舞,两人熟络是班主任分配的座位,后来两人性格意外的融洽经常结群出入教室。 当初苏蕴刚转来的时候,张页笺还一度羡慕她,苏蕴身上一股仙气太吸引人了,周末两人也约着一起去图书馆,那段日子算得上是形影不离。 生日嘛理当是个该好好庆祝的好日子,但张页笺未曾拥有过像样的生日,在外公外婆手下抚养长大的她,对仪式感没有意识,觉着小孩子过什么生日,该办生日的是八十大寿,才是应好好庆祝的摆上几桌。 外婆家对过生日这事生日毫无仪式感,连加餐也未曾有过,如果是生日当天基本装聋作哑的装糊涂过去了,再晚点一个不过百的红包,对付过去就完事了。 在张页笺毫无意识正准备,自己暗暗独自过完生日的当天,苏蕴今天很神秘,两人麦当劳里面,凹了很多造型自拍,苏蕴没有说什么镇定的表情管理,拍着拍着张页笺把注意力放手机屏幕上,苏蕴就拉着张页笺的手掌,如常的托在自己的下巴。 趁张页笺不注意,把买的金项链,放在在张页笺手掌上。 张页笺上一秒还在摆拍,下一秒就给苏蕴的小惊喜给人吓一跳。 “啊页,生日快乐。” 短短在耳边的一句话。 张页笺下意识的,搞不清什么情况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眼前一个小四寸的蛋糕插着根蜡烛。 是她喜欢的抹茶蛋糕。 耳边放着伴奏生日歌,在张页笺旁边唱着生日歌。 “祝你生日快乐……”幸福像变得具象化起来。等啊页反应过来的时候,眼眶已经变的有小泪人的迹象。 “蕴蕴,谢谢你。” 慢慢把苏蕴搂在怀中,张页笺还在感动,苏蕴边安抚边拍着张页笺的肩膀,苏蕴像小大人哄婴儿一样,声音如羽毛般轻柔。 “乖,我家页页,不哭不哭。” 轻声温柔的在耳边安抚。 这段时期日两人一起上下学,一起上厕所去食堂吃饭形影不离。 张页笺也会给苏蕴讲一些她家中不公的事,苏蕴很温柔的安慰,两人双互敞开心扉,后来苏蕴也对张页笺说过转学过来的原因。 苏蕴转校的原因是在大城市中被霸凌,原因只是因为她的鼻中有颗痣,而当时张页笺是把她自卑的地方都夸了一遍,两人算是相互取暖。 初三中考结束,苏蕴暑假回上海过暑假,前两日两人还通过电话聊天,但天意不尽如人意,家里对外说是自杀。 这套说辞唬住外人张页笺是不信的,因为苏蕴出事前,两人还商量着去旅游,远赴去上海,在殡仪馆看苏蕴遗体最后一面,再接着送苏蕴最后一程去焚骨。 那夜张页笺泪尽枯竭人像块木头,谁都无法理解她那晚她失去的是什么,在薄冰的日子里张页笺把苏蕴视作唯一能救赎的人,如今什么都没有了。 自从苏蕴死后,是两年前的事,当年张页笺心理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碎,老天爷天爷这样对她,这让生命中那么天使善良的苏蕴变成,张页笺生命中的过客,与人能真心换真心的相处,敞开心扉待人。 哪怕是最亲的血缘关系,也比不过一个苏蕴,也只要有苏蕴让张页笺曾感到过世间种种友善美好。 苏蕴死了,那曾经的张页笺也一起去死好,上天如此不公,做好人不能命长,那就做坏人吧。 此后张页笺性格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开始事事变得不隐忍,既然苏蕴要死了,就想发泄在世俗的不公,命运让苏蕴不好过,那么张页笺也要让,命中遇到对她使坏的人不好过,最好全部都去死吧。 刚开始性格上通常是暴走发疯的状态,加上刚来上海班里有雌竞的物种,部分女生觉得张页笺是乡下妹,刚开始又丑皮肤黄体态不好,严重到走路仪态都会被嘲笑的被欺负,张页笺那会是有仇当场必报,一副丧脸转学过来,后来适应新学校的学习节奏,脑袋想着苏蕴生前老是嘱咐着她,要好好学习,鼓励着她下次一定要考好成绩,咬着牙做着兼职,后面再高二张妈开始给女儿去上体态课,慢慢人也漂亮了,人缘也渐渐好。 一眨眼就两年很快就过去,张页笺还是存疑不,苏蕴的死绝对不可能是自杀,家里对外说是死于抑郁症,张页笺对这说辞半信半疑,置办的墓地在上海郊区。 同在上海当初一部分愿意随张妈去上海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起码能经常去看苏蕴,会在坟前给苏蕴叙述下,近年来在生活学校发生的琐碎事,还说要给她多报梦。 暑假曝晒烈日,苏蕴忌日快到了,苏蕴忌日是7月31,今年张页笺要回老家,顺带想带一些苏蕴的东西回来,回去前三姨李仪一而,再而三的催促强调,外婆家里垃圾太多了,要求张页笺把不要东西都清走。 回到外婆当时居住的房间,再收拾一下初中的旧物时,曾经住过的房间,在一堆教科书和练习本中,发现苏蕴的一本笔记本,说是笔记本更像是日记本。 打开本子张页笺阅读里面的文字,每个字她都认识,一字一句像有东西刺入心锥,心痛哽咽哭啜泣。 “对不起蕴蕴,对不起。” 看着无助的文字,每一笔每个字都描绘着,除了痛苦还有无助。 那会心脏好像被人捅了一刀,隐隐作痛的疼。 苏蕴初一在上海读书的日记本。 05月08日 今天她们越发的过分,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,抱着我的脸用中性笔乱画,不管我如何挣扎剩下的也只有无尽的嘲笑。 她也会在体育课跑步的时候突然踢我一脚,让我摔倒在地打滚手腕扭伤,而班主任却只会觉得我事儿多,只因为那个人的爷爷是大学教授。 06月15日 有时候她会指示别的女孩一起,在我的桌洞里塞纸条,上面写满恶毒的语。 她们会在上课时把我的书藏起来,让老师骂我,她们会造我的谣,传我的谣,当着很多人的面对我指指点点,把我的尊严一点点碾碎。 她们当时给我取的那些难听的外号,只是一句玩笑,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 10月27日 今天她又来了带头,四五个女生的把我的东西全翻出来。 还把我新买的舞鞋剪烂,让我能参加舞蹈训练,被舞蹈老师训斥了,我大哭一场,但是班主任始终没有出面,也没有让那些霸凌我的人道歉。 因为带头人是全班学习第一的女生,家里有权有势,爷爷是知名学校的大学教授。 12月25日 这次她们变本加厉,在我洗衣服的时候,从气味上判断,好像是被她们兑了些绿色的液体,好像是“洁厕净”洗厕所的东西。 我一直是睡在下铺,洗衣服的事情被我发现后,她们觉得不解气,像是被我又激怒了,在我熟睡期间故意地往我脸上泼水,我醒后她们笑着说你是不是做噩梦。 我总觉得她们盯着我的一言一行,有次我在发呆,那个方向刚好有个男生。 她们会莫名其妙问我“你是不是想男人了。” 看到这里泪止不住,泪打湿纸黑字晕开再往下看了,只记得有个名字出现很多次叫孔依漪。 张页笺不明白,苏蕴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,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到底为什么,悲愤交加的阅读着笔记本那晚,张页笺眼睛哭肿窒息的岔气,有痛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些发现这个本子。